比起吴亦凡,我更想聊聊这个病

2022-12-22 21: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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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判了!

13年!

6个亿!

但鱼叔今天不想聊。

我想聊一种40年前诞生的病毒,艾滋病毒。

因为过几天,也就是12月1日,就是国际艾滋病日。

恰好这两天刚看了一部宝藏剧,关于艾滋病的——

《零号病人》

Нулевой пациент

艾滋病,一直是世界性的难题。

截至最新统计,我国现存艾滋病感染者,共计57.7万人,约每万人中6例。

但,相关的国产影视却少之又少。

11年前,顾长卫导演的《最爱》上映。

这部由章子怡与郭富城等主演的国产电影,在当时颇有话题性。

它难能可贵地将「艾滋村」群像搬上了银幕。

遗憾的是,我们看的其实是个删减版。

原版中的49分钟,消失了。

而就在不久前,一部现象级俄剧在海外热议。

它讲述的同样是艾滋病引发的一场灾难。

尺度触目惊心,将人性之恶揭得一丝不挂。

看似只说了艾滋,却又不只是艾滋。

看似说的是34年前,又好像是在说今天。

豆瓣评分8.7,还在悄悄上涨,绝对宝藏。

1988年,苏联的一家儿童医院。

一名半岁的婴儿,死在了手术台上。

主刀医生基尔桑,感到无比困惑。

手术全程,自己没有半点失误,却无法救下孩子。

但,来不及伤感。

很快他就发现,医院里其他孩子也出现了相同的病症:

化脓性脓毒症,且免疫力急剧下降。

对照多个病例,并参考国外资料,基尔桑产生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这些孩子,很可能感染了艾滋病。

他立即上报院长。

结果,却遭到狠狠的嘲笑。

儿童医院里,怎么可能流行艾滋病?

况且,苏联卫生部长不久前才发表了讲话。

他说,艾滋病是一种「西方病」,由恶劣的生活习惯造成。

感染者,都是些流浪汉、瘾君子、妓女、同性恋……

而在苏联,没有这些人。

「我们的生活方式不会滋生这些资本主义恶习」

部长这么说,有他的底气。

1981年,第一例艾滋病患于美国被发现。

此后数年间,感染人数不断飙升。

至1988年,已有超过500万艾滋病患者。

而苏联的本土确诊病例,是0。

「我国记录在案的病例,全是外国人。」

因此,在院长看来,基尔桑的推论很荒谬,是为自己手术的失误找借口。

他态度强硬,不准再提。

基尔桑只好自作主张,将患者的血样寄往了莫斯科的艾滋病科研所。

检测结果,印证了他的猜测。

「她的艾滋病检测结果呈阳性。」

而在莫斯科的一家研究所内。

专家冈察洛夫,同样在为一例病患伤神。

患病的是一名退伍翻译兵。

在泰国服役期间,他突然发烧、失眠、腹泻。

回国后,腹股沟又长满皮疹,淋巴细胞是正常的两倍。

直到患上卡波西式肉瘤(艾滋病的一种并发症),才被送到研究所。

HIV检测结果,是阳性。

据翻译兵交代,在泰国期间,他曾与不少当地人发生过性行为,且未采取安全措施。

更要命的是,他在军营中也有不少性伴侣。

经过一系列的走访、筛查,冈察洛夫有了初步

感染人数,可能超过一百人。

两个地方同时出现病例。

一旦蔓延开来,将波及苏联全境的2.5亿人。

当务之急,必须找到传染源,也就是零号病人。

并追踪传播链,隔离感染者,对他们进行治疗。

在国产片《最爱》中,琴琴与得意的爱情线贯穿始终。

一个,为了买一瓶城里的洗发水,去卖血,患上艾滋病。

一个,也在想方设法卖血赚钱,也没能躲过。

他们都被各自的丈夫与妻子,第一时间抛弃。

两人的结合,就像是残忍人性面前,最后的浪漫。

而《零号病人》,则生猛直接地揭露了大疫之下的众生相。

并揭露出背后的推手。

首先,是傲慢。

当专家来到军营调查病源时,就碰了壁。

苏联军官目光如炬,坚决否认。

「我们这里有男同、基佬、变态吗?」

台下的多名士兵,眼神躲闪,不敢承认。

军官对着冈察洛夫一声冷笑,下了逐客令。

其次,是暴力。

儿童医院所在的城市,艾滋病的消息不胫而走。

当地工头,召集了大批人马,将医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们担心自家孩子也会被传染。

于是要强拆医院,把患病的孩子们全部赶走。

更多的,是恐惧。

然而,恐惧的却并非疾病本身。

在病毒排查过程中,开头死去婴儿的母亲,同样确诊了艾滋病。

丈夫第一时间是大发雷霆。

相较于病毒,他更恐惧妻子的不忠。

「我们已经半年没睡过了,她又是从哪得的病?」

医院里,有一个意外患病的女孩。

她不敢回家,怕被父亲打死。

因为在父亲的观念里,这无异于宣判她是「荡妇」。

如此偏见,是疾病被不断妖魔化后的产物。

《疾病的隐喻》中,有这样一句话。

「把疾病妖魔化,就不可避免地发生这样的转变:

即把错误归咎于患者,而不管患者本人是否被认为是疾病的牺牲品。」

而苏联官方,就是「妖魔化」最大的推手。

1988年,时值冷战末期。

剑拔弩张的军备竞赛外,少不了舆论战。

艾滋病在美国的发现,给了苏联方面把柄。

很快,这一疾病成了西方国家特有的堕落病。

这番骂战,当然不仅是说给大洋彼岸听的,在国内也循环播放。

在经历了阿富汗战争的失利后,苏联国内矛盾重重。

经济不景气,改革受挫,各地区纷纷闹起独立。

于是,艾滋病成了美帝国主义的「破坏武器」。

宣传之下,又是众志成城,同仇敌忾。

可如今,艾滋病在国内蔓延。

一旦报道,无异于自扇耳光。

因此,必须保密。

报纸被撤下,记者被殴打并拘留。

对外的口径高度统一。

「由于技术故障,今天没出刊」

所有指出真相的人,都被划为危言耸听者。

甚至是叛国者。

但,事实是无法掩盖的。

隐秘的性行为,令病毒的传播变得不可控。

深夜里,处处可见幽会的人们。

嫖娼,更是处处有门道。

在车站,应召女们三五成群,专挑出手阔绰的跨国商人。

只要多加点钱,就可以不戴套。

公众谈性色变。

学校里也没有性教育课程,女孩们看到解剖图,都会偷笑。

对于艾滋病,更是一无所知。

但,色情电影倒是风靡全国。

「风靡各种沙龙的色情影片,灌输的都是不正确的性教育。」

与此同时,针对艾滋病的医疗体系却非常薄弱。

全国关于艾滋病的研究中心,却只有5所。

有的科室里,甚至只有一名护士。

一旦病毒爆发,光是检测排查,就足以令医疗系统陷入瘫痪。

《零号病人》中,有一最吊诡之处。

每个人都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到正当的理由。

调查团中,有一位克格勃特工。

他盘查着所有报告,把控着所有人的口风。

入住旅店,他从不花钱。

亮一亮克格勃的证件,前台立马乖乖开卡。

面对报道真相的记者,他言之凿凿。

认定其心可诛,奉劝要顾全大局。

「你不觉得这是一种挑衅吗?」

调查发现,儿童医院内艾滋病的爆发,源于医院严重违反规定。

抽血的针头、针管,都极有可能携带病毒。

医院只换针头,却从不更换针管。

而这仅仅是苏联成千上万家医院的缩影。

院长大发雷霆。

不是因为违规操作。

而是指责基尔桑泄露消息,将整座医院陷于不利。

甚至,损害了整个医疗系统的名誉。

相似的话语,冈察洛夫的父亲也曾劝说。

他是卫生部的高管,熟稔于官场之道。

「对政府来说,最重要的是彰显他们在这里的权利。」

在后续调查中,冈察洛夫推测出艾滋病爆发的另一种可能——

卫生部下发的免疫球蛋白,本身就携带了HIV病毒。

但,没等他展开调查,所有的免疫球蛋白都被焚毁。

下令的,正是他的父亲。

父亲给出的解释,苍白而可笑。

「我怕有罪。」

在他的观念里,自己这枚螺丝钉,千万不能出岔子。

整个官僚机器,必须稳步向好。

一旦查明真相,戈尔巴乔夫就会揪住卫生部门不放,责令改革。

体系崩溃,国家陷入动荡。

「你知道这里杀人最多的是谁吗?」

「是那些希望这个国家一切顺利的人。」

最终,位卑言轻的基尔桑,不得不选择沉默自保。

专家冈察洛夫,也只能妥协。

在中央的授意下,他坐到全国直播的镜头前。

西装革履,将头发打理得一丝不乱。

他没有提出对免疫球蛋白的质疑,而是全部归于埃利斯塔儿童医院的工作人员的违规操作。

他曾鄙视克格勃特工,瞧不起自己的父亲。

直到他感受到大环境的重压,也变成了同流者。

「我更像一个浮标,随波摆动,不会游泳。」

三年后,苏联解体了。

真正毁灭这个国家的凶手,众说纷纭。

正如这段鲜为人知的儿童医院艾滋病事件。

真相,永远被尘封在了历史中。

直至今日,肇事者不详。

感染者本人呢?

共75名儿童,4名成人,被转运到了偏僻的远方。

孩童不懂问题的严重性,继续嬉笑打闹。

他们捡起石子,掷向结冰的湖面。

在黑暗中,投石问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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